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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娆缓缓收回手,原本干燥的掌心被鲜血染红,玉白的掌心血迹红得刺目。
“你……你流血了?”
他穿着一身黑衣,就算被鲜血染红了也分毫不显,那被鲜血濡湿之处,颜色也不过比别处稍微深了一点。
他一直面色如常,像是分毫察觉不出胸口破了碗大的伤口。
苍淮闻言只是漠然垂眼,眼中没有分毫情绪。手中有片刻的灵力波动,刹那蒸发了衣料上的血迹。
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角度:“怎么,血腥味太重?”
司娆看呆了,手忙脚乱地就想要扯着他坐下。
粘在衣料上的血片刻便被蒸发,但很快又被更新的鲜血染湿,那一处的颜色再次比起别处深了一块。
司娆想起他曾说,他就要陨了。
他那神乎其技的恢复能力也不起作用了,伤口时时在流血,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,伫立在凛冽风中,以手心的火熔炼池中之剑。
“为什么不用灵力治伤?就这么放任不管吗。”她秀眉微蹙,带着点不认同。
这具身躯竟意外地好推,近乎没有任何反抗地任由司娆带着到了床上。
在魔域深渊,有各式各样的深渊魔物,但更可怕的,是人类。行走在深渊的人类善恶难分,但无一例外都是极端危险的人物。
她曾见过无数鲜血淋漓的伤口,也曾亲眼见过他们的死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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