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才会在瞬息之间,又落得败局。
察觉到他的打量,谢言岐轻抬眼帘,似是漫不经心地朝他看去。
四目相接之时,谢言岐不禁提了下唇角,极轻、极肆意地笑了下。
好似在说:你到底,是输了。
也许是为了印证他的话,随之而来的下一刻,站在最远处,一众禁军之中的太子,也终是厉声开口,细数桓颂的种种罪行:“宋长淮,你埋名隐姓蛰伏宫廷,欺瞒世人,是为欺君;勾结朝臣,意图谋害陛下,是为谋反。”
“事到如今,真赃实犯,证据确凿,你还不赶紧束手就擒?!”
听了这话,桓颂登时不屑嗤笑:“呵,束手就擒?我凭什么要束手就擒?”
“我走到今日,完全是拜你们所赐。”
“你们李家的人,简直是忘恩负义,行若狗彘!”
“我们宋家赤胆忠肝,尽瘁国事,我的父亲宋颐,更是为李氏王朝的始立,提剑汗马,立下赫赫之功,可谓是当之无愧的开国功臣。”
“可你们李家的人呢?却只会质疑、猜忌,甚至不分青红皂白地定论,让宋家的万千将士蒙受不白之冤而亡。到如今,整整十八年,还背负着通敌叛国的骂名!”
“我不过,是想为这些亡魂,为我们宋家,讨回一个公道!”
话音甫落,他猝不及防地抽出腰间软剑,径直刺向身旁不远的圣人。
任谁也无法想到,他的腰封之间,居然还藏有暗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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