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人急功近利,还待在林间狩猎,不由得无奈摇头,心里暗自唏嘘。
——可惜他的病尚未痊愈,不然,今日的围猎,他也会挽弓射大雕。
思及此,圣人的眸光略有波动,再次落向了身旁的镇国公。
要知道,镇国公谢怀还要年长他几岁。当年,他们同朝为官,一起对着前朝末帝称臣的时候,他尚且要唤镇国公一声谢大哥。
为何现在,镇国公仍是老骥伏枥,他就已经是未老先衰,常年缠|绵病榻?
瞧着漫天红霞之中,镇国公神采焕发的模样,一时间,圣人的喉间不免有些发痒。他下意识地捂住口唇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见状,服侍在旁的桓颂适时递上一方绢帕,一边轻拍他后背,一边提醒道:“陛下,又要到服药的时候了。”
待在华清宫的这些时日,圣人始终依照清元道长的嘱咐,温泉水疗,辅以丹药调理。
剧烈的咳嗽之下,圣人只觉心肺钝痛。良久,他方才回过神,摆摆手,示意桓颂扶他回去。
谢言岐漫不经心地抬眸,目光紧随着他们远去的脚步。
似乎对他的打量有所察觉。扶着圣人迈过踏跺之时,桓颂佯作不经意地回首,和他四目相接。
谢言岐神情未变,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。
桓颂没有久留。见状,他似是不屑地提了下唇角,旋即,又行若无事地跟在圣人身后,慢步走回高台。
——反正,不论结局如何,他的目的,就快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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