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结微动,郁气一扫而空。
他提了下唇角轻笑,仗着她背对窗扉,无法瞧见外边的景象,道:“殿下就不怕,巡逻的金吾卫发现微臣?”
他说话时,温热的吐息若有似无,扫过她的手心,带起细细密密的酥麻。
初沅整个人怔住,覆在他唇上的小手,也无意识地微蜷。她伸指轻戳他唇角,闷声嘀咕:“那你来的时候,怎么就没人发现?”
他这分明,就是借口。
闻言,谢言岐反倒是笑意愈深,半点不见慌乱,“所以,殿下是要赶臣走吗?”
这时,外头的流萤迟迟等不到回应,终是没忍住再次叩门,疑惑问道:“殿下,您怎么了?”
初沅看着面前眉眼浮笑的男人,到底无可奈何,俯首,樱唇凑近他耳畔,小声讨饶:“不然,你就先去榻上躲着,好不好?”
她指的,自然就是摆在内室的那张榉木海棠花围拔步床,上边挂着连珠纱帐,影影绰绰地将其间情形遮挡。
怕他不同意,她又学着他,蜻蜓点水似的,啄吻他耳垂。
谢言岐的理智,几乎要在她这微小的动作之间溃决。
原本放在她腰际的双手,亦是隐忍地迭起青筋。
他不禁提了下唇角,笑得无奈:“好,这可是殿下说的。”
……
流萤得到初沅的准予进屋,一是回禀药渣的处理,二则是为她安排晚膳和梳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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