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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那个内侍连滚带爬地出屋,桓颂落座圈椅,双眸微阖,伸手摁住了眉心,“阿潆啊,还是怪杂家,太心软了。”
若不是阿潆的缘故,他也不想出手,设计让滕子逸去捡便宜。
可惜他没有料到,谢言岐也会在昨日进宫。
恐怕他处心积虑备好的冰镇梅子酒,到最后,是给别人做了嫁衣。
思及此,桓颂不禁睁开眼睛,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眉骨,稍作思索。
事到如今,所有的事情,好像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走。
他筹谋的那些凶杀案,对初沅的刺杀,以及红袖招那个宣菱,都引着三司的调查方向,在靠近昭阳公主的旧事。
除却三年前,她回宫之时的刻意阻挠。
从始至终,他都没想针对昭阳。
因为他知道,那个谢言岐,总能将她的麻烦,桩桩件件地解决。
他想借此引出的,只是昭阳公主的过往,是十八年前的旧事。
毕竟昭阳那孩子,也确实可怜。
——他都有些怜爱了。
忽然间,桓颂不由得笑了:“也许,这就是上天对你的报应吧。”
“让你真正地尝一下,遭到背叛的滋味。”
“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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