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金枝 第8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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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沅踮着足尖，紧勾着他的肩颈，带着轻颤的哭腔控诉问道。

谢言岐徐缓睁开眼眸，垂目凝着她的眉眼。她目光澄澈，四目相对之时，好似在无形中攥住了他的心脏，震颤着他的五脏六腑。

谢言岐极力地平复着，克制着，扶着她的纤腰，拉开距离，嘴唇翕动，极轻的一声低唤，仿佛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，“……殿下。”

他用这个称谓，回答着她的问题。

他记得，也知道，她是昭阳公主。

却没说，记不记得她是初沅。

这简短的两个字眼从他这里唤出，莫名带着几分陌生的疏远。

初沅忽然意识到。

好像是因为曾经，他们之间，从未有过亲昵的相称。

他知道现在，她是殿下。

那么，曾经呢？

在他眼里，曾经的她，又算是什么？

他们的过往，又算是什么？

趁着她出神之际，谢言岐握住她的细腕挪开，解除她臂弯的柔软桎梏以后，旋即倒退半步，彻底与她拉开距离。

随着他的后退，方才还亲昵相依的两个人，又是分别站在两端，如隔天堑。

初沅轻抬睫羽，凝眸望着他，眼眶微微泛着薄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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