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停在了他的唇畔,“所以……世子喜欢吗?”
她吐气如兰,若有似无地撩动着他的心弦。
谢言岐又值血|气|方|刚的年龄。只要她的一个吻,就足以将他逼到崩溃的边沿。
哪怕知道她是蓄意,但他还是禁不住沉迷。
谢言岐握着掌中细月要,棱角分明的喉结一滚再滚,忽而轻声低笑:“……喜欢,怎么可能,不喜欢?”
话音甫落,他便单手捧着她的侧脸,加深了这个吻。
尚是戌时,屋内还没来得及点灯,就唯有傍晚的霞光穿透窗牖缝隙,幽暧昏沉。
初沅今日穿了身湖蓝襦裙,她坐在谢言岐膝上,裙摆层叠逶迤垂落,将他的深绛袍衫交错着遮掩,裙袂来回轻晃荡起的弧度,似极了随风打在岸边层层的碧波。她攀紧谢言岐的肩颈,喉间抑着破碎的低泣,半露在裙摆外的鞋尖无力垂晃着,不多时,又倏而绷直了足背。
谢言岐的衣襟几乎要被她的泪水濡湿,他微蹙着眉宇,扶在她月要间的手亦是青筋浮现。见她实在难受得厉害,他掐着那把盈盈不堪一握的纤月要便向上提起,放她坐在了桌沿,随后起身,带着高大挺拔的阴翳再次逼近。
桌面的书册笔墨尽数被扫落,初沅将双手撑在身侧,好几次,都差点乏力地后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