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成,这人是对公主动了真情?
若真是如此,他扣着公主不肯放人,那就有些麻烦了。
思及此,来风单手枕于脑后,躺靠在美人榻上,抬手捂住了眼睛,深深阖眸。
如果这个办法行不通,那他就只能,铤而走险了。
良久,来风的眼眸随指缝张开,愣神望着房顶承尘,眸色渐转沉肃。
***
时间转眼即逝,到了五日后。
这时,朝廷派遣扬州的钦差大臣终是姗姗来迟。
之所以说是姗姗来迟,是因为在查到账簿上的端倪之时,谢言岐便暗中着人送信到长安,联络亲信上书启奏,陈列扬州刺史庞延洪的数条罪状,恳请今上未雨绸缪,为扬州将至的大潦提前准备。
但不曾见天灾,一些朝臣便固执己见,认为这是多此一举,甚至千方百计地阻挠。
两方在朝廷如是拉锯些时日,使得赈济到底没能准时。
谢言岐为他们的行程延宕,数日都忙于灾情,未曾合眼。
如今终是将重任交托,日夜紧绷在他心里的那根弦,难免会断裂得有些突然。
初沅不过是去吩咐仆从为他布膳,一回身的功夫,他就坐在桌案旁,手抵眉骨,阖眸睡了过去。
初沅放缓脚步,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,仔细端量着他的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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