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 雪绸中衣随着漾开的波澜荡远。
岸边的一双俪影缱|绻相拥。
初沅面对面地枕靠在谢言岐肩上, 光衤果的脊|背拱起月牙般的弧度, 极难适应地, 颦蹙了秀眉。当男人的低沉喟叹落于耳后, 她终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,抱紧他肩颈的小手轻轻一蜷,便划过了三道红|痕。
以防她在湿漉的岸沿滑倒,谢言岐锢着她的月要,抑着低口耑轻笑出声:“先前凫水的时候,不是还嚷嚷着说,没力气,游不动?”
“怎么现在,挠人倒是挺有劲儿的啊?”
就像不听话的小猫似的,尽想法子偷懒。
他话中的戏谑之意,初沅如何能听不出来。她气若游丝地蜷在他怀里,软糯的嗓音中似乎噙着几分哭腔:“世子,我知错了,可是现在,您不是已经在罚我了吗?”
这个时候的男人,还真是一点都听不得,这样的话。
幕天席地,细雨绵绵,荡起的池水将十字海棠水磨方砖铺就的岸沿打得愈发湿漉。
初沅几次三番地,险些滑倒。
瞧见她慵懒娇无力的模样,谢言岐怜爱地将细碎轻吻落在她发梢,就着这个相拥的姿势,抱她上了岸。初沅攀紧他肩颈,只感觉他的每一步,都让她在飘忽不定的云端历刑。
步入池畔的楼阁之前,她伏在谢言岐肩头,徐缓睁开朦胧的泪眼,只见得原本淅沥飘落的微雨,竟已是如注倾盆而下,密密匝匝地在温泉池中溅起水花,嘀嗒嘀嗒响个不停。
这场雨,还真是越下越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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