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,乌云将月亮遮住,天色黑沉得不见一丝光,许府门前的杂草晃动不止。
许扶清将大厅里的断头、断臂、断脚拼凑好,沾上的血液流过指骨,一滴一滴地滴落,把刚换上不久的红衣也弄脏了。
早知道就晚些再沐浴了。
他站在血泊中,红衣黑发,面前躺着被分割过的尸体,犹如夺命阎王。
杀人之人的刀工不错,看切痕便知很是熟练。许扶清越来越想见他了。
许扶清跨过门槛,准备去洗手,视线落到被扔到门外的情蛊。
谢宁昨晚失眠了,一躺回床上,闭眼,满脑子浮现的都是那颗黏附着黑色潮湿长发的头,根本不能正常入睡。
她打着哈欠支开窗子。
南窗正对着院子,卫之玠恰巧只身一人地站在那里,身穿白衣,垂眼看着小水池,陷入沉思。
坐在梳妆桌的应如婉听见哈欠声,转头看她,担心地问:“谢宁,你昨晚去许府没遇到什么事吧?”
谢宁在心里叹了口气,念及许扶清说的话,摇头。
“没有,送完信我就回来了。”
应如婉点点头,用木梳子轻轻地梳着头发,想起安府公子对自己的百般好,眼里渐渐含上不忍,“谢宁,你有喜欢的男子吗?”
喜欢一个人,真的会无底线地讨好吗?安府公子对他的表妹当真是无可挑剔的好,她很是羡慕。
羡慕的同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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