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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别云又看了好几遍,脑中全是观尘那平和的语气。
身旁突然响起徐阳的嗓音,“你耳朵红了。”
他像是被针扎到一般猛地后退,将纸条攥在手心里。
这下不仅是耳朵红,连双颊都觉得有些发烫,“天气热而已,你瞎起什么哄。”
“我这叫起哄?”徐阳皱眉道,“观尘大师写什么了,还能看得你脸红?给我也看看。”
季别云紧紧攥着纸条,也嚷嚷起来:“看什么看,这月的账你记清楚了吗,账本拿来我看看,不然我不发工钱了。”
趁着徐阳愣神的功夫,他赶紧往房里走。
“你怎么还耍赖?以前最多是贪图美色,去了一趟悬清山哪儿都变了,跟少女怀春一样……”
徐阳在后面追着他控诉,季别云一边走一边将纸条展开,把褶皱都抚平,然后珍而重之地揣进怀里。
他要带回房里,和之前观尘留下的那张纸条放在一起,最好准备一个锦盒,专门盛放这些零零碎碎的信纸,也不知未来能不能有装满的一日。
“我和你说话你装听不见是吧?这孩子……怎么越来越叛逆了。人家谷杉月多让人省心啊,在酒楼里干得好好的,前日我去了一趟,掌柜还跟我夸她来着。”徐阳絮絮叨叨地说,“还有卓安平,我听闻他近来也很安分了。唯独你,比他们年长几岁,除开将军的身份你还是他们的兄长,既是兄长就该为表率。可你一句话不说就跑去悬清山了,可曾为季宅考虑过?俸禄也没几两银子,小厮们和郝叔的月钱都是王爷帮你给的。”
季别云脑袋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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