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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的想到,上一次被气得如此厉害也是在悬清寺,那会儿观尘把季遥带回宸京,不多久礼部侍郎就遇刺了。这一回更好,季遥跑去刑部状告御史台,不仅如此,之后还会有幺蛾子。
“观尘,我问你。”他一副实在想不通的模样,“你到底打不打算还俗?”
僧人这回被问住了,明显一愣,迟迟没有开口。
“我也不管你到底是对别人一见钟情,还是日久生情,但你这么一副模样,以后打算如何办?”明望问道。
观尘从那个即将羽化登仙的模样跌回了红尘泥土之中,愣愣站在那里,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半晌之后才不确定地开口道:“季施主家人全都不在了,他对贫僧应该只是……出于家人的亲近。”
贤亲王眯着眼瞧了僧人好一会儿,确定了这人没在瞎说,似乎心中真是那样想的。
他这下便知道没救了,榆木脑袋仍旧是那个榆木脑袋。说到底别人情爱与他也没什么关系,劝了两次都劝不动,那还是算了。
“罢了,你与季遥还有什么幺蛾子,明日一早便见分晓了。”明望又拿起了那串佛珠,“最好与我无关,我只想看戏。”
第二天卯时,守了一整夜都没睡的贤亲王随御驾从悬清山出发,返回宸京。
昨夜观尘进言,让皇帝把重臣临时叫去悬清寺吊唁,不过那些臣子也只待了一会儿,便被元徽帝赶回了宸京。这会儿皇帝要去赶早朝,他身为今上胞弟却不用理会朝事,因此是赶着回王府睡大觉的。
贤亲王的车驾在队伍最前头,负责开路。
他睡眼惺忪地坐在马车里,行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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