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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带你走吧?”他又痴了,说起了胡话,“我把你从这里偷出去,我们什么也不管了,找个偏僻的地方住下来。你若还想念经,就继续当你的和尚,我就住在你隔壁房间,每日都去找你玩。回灵州怎么样?你把我藏在灵东寺,我什么也不用管了,不用报复仇人也不用跟别人勾心斗角……我给柳家人都立碑,每天去坟前挨个磕头,他们可以原谅我的……不会怪我自私的……”
季别云固执地看着观尘的眼睛,直到僧人用手背贴在他脸颊上,拭走了一串泪,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,就连声音也都藏不住泪意。
“他们应该愿意原谅我的,我能活下来他们就很开心了……”他说得磕磕绊绊却又不愿停下,“宸京是个吃人的地方……我们不在这里待了,我们回灵州……我带你走……”
说到最后他连视线都模糊了,近乎祈求一般小声道:“我病了,我病得好严重,都晕过去了……你不来看我,爹娘也不来看我,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……”
如果能一直当个小孩就好了,无忧无虑,家人也还在。没有受过伤,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,不必深陷权势争斗,也不必做一个事事果决之人。
可是他如今只有观尘了。
季别云栽进了面前之人的怀里,什么也不顾了,紧紧箍住了观尘的腰背。
这样就很好了,即使观尘不抱他,这样也很好了。
观尘没有推开他,却也没有伸手抱他,只是用手背探向他额头。
“好烫,我扶你去躺一会儿。”
季别云将脸埋在观尘胸口,没再说胡话,但是怎么也不肯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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