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就连京畿也是如此,大梁立国才二十余年,四海升平尚为你我之宏愿罢了。”
季别云原本听得心不在焉,一心想着悬清寺,听到后面突然觉得卓都尉带了几分认真,便也跟着严肃起来。
柳家出事之前他从没出过灵州,出事之后又在戍骨城待了四年,长到如今这么大却对大梁各地了解不深,卓都尉所说他很少听到过。
不过转念一想,就凭元徽帝一继位便大兴土木的做派,大梁民生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季别云道:“愿闻卓都尉之高见。”
男人捻了捻胡须,又叹了口气:“为官之人嘛,少不得心怀治国平天下的理想。可浮华容易迷人眼,只有大多数人守住本心,大梁日后才可真正海清河晏。”
他听出这话似有所指,很像在鞭尸隔壁的那位王姓刺史,便认可地点了点头。
“话虽如此,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,像我,这辈子也就做个都尉了。季将军则不同,我能看出你是栋梁之才,又不同于弄权之人,故而才放心将犬子交给将军。不求那混账东西能闯出多大的名堂,但求他跟着将军多涨些见识,既然想从军,便要先立风骨,再谈为国捐躯。”
季别云越听越肃然,到最后“风骨”二字一出,他直想坦白自己其实是个小人,远远谈不上什么风骨什么君子,让卓都尉别葬送自己儿子前程。
但高帽已经给他扣上了,他再拆自己台也不太好。
他能看出来卓都尉是个清醒之人,不装疯卖傻,也不帮着朝廷维护山河永固的繁荣之象。
既然愿意同他说敞亮话,便证明对他确实没有恶意,只是真的想为儿子寻觅个前程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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