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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远处立着聚在一起的四五个人,与周围的香客格格不入。为首的一位中年男子朝服也没来得及换下,蓄着长须,眉眼间仍见当年风华。周身气场却如二月结了冰的湖水,刀枪不入,不用靠近便觉得冷,似乎对谁都是平等的淡漠疏远。
方慕之一看见他爹的眼神就怵了,昨天编造的谎言几乎要一瞬间不攻自破,他都害怕自己会一口气全交代出来。
不过好歹他也当了这人二十年的儿子,已经习惯了,勉强打起精神走到他爹面前,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弯腰行礼。
“见过父亲。”
方绥嗯了一声,“见你走得艰难,看来伤得不轻。”
方慕之背上冒了一层冷汗。他爹分明是在说反话,他还能下地走路,自然伤得不重。他不敢抬头,规规矩矩道:“我是念着父亲咳喘之症不愈,想请父亲来寺中求个平安……自己来才是最灵验的。”
他爹向来不信鬼神,此话说得危险,然而想来父亲念在此地为国寺,应该也不会拒绝。
过了好一会儿方慕之都没等到下文,他背部愈发僵硬,偷偷抬起头来瞄了一眼,便见父亲始终垂眸看着自己。
“……父亲。”
方绥想说什么,却突然抬起手,用宽袖遮着咳嗽起来,咳得连背都弯了几分。
他赶紧上前想要帮忙顺一顺气,然而手刚抬起来,便听得他爹强压下咳嗽,冷声道:“春闱在即,你抛下功课在山上赖了一日,可是觉得以自己之才必能高中了?”
方慕之尴尬地收回手,恭顺的神情也淡了下去。他记着周围还有其他人,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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