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上的一圈包扎极其显眼,甚至有隐隐血迹渗透出来。环首刀被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,刀刃也染了血。
而被他半拖着带来的妙缘和尚正坐在不远处,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身上的确没有伤痕。
医堂内只点了两盏油灯,光线昏暗,季别云一时间看不清楚,眯了眯眼睛。
等他看清观尘阴沉如水的脸色时已经晚了。他暗自叹了口气,这事儿他本来不想让观尘知晓,可事关悬清寺和尚,也就不得不默许了一群人去将他们大师兄拉来。
僧人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扫到手臂,又顺着看向桌上的环首刀。季别云猛然反应过来,上前两步站在桌前,挡住了那把沾血的利器。都是因为方才心急,一路上拿着这把刀也没发觉。
“对不住啊,”他斟酌着开口,“那刺客是冲我来的,误伤了一位师父,也扰了大家清静……给悬清寺添麻烦了。”
他一上来就坦白错误、交代底细,倒让观尘措手不及。他害怕季别云说得更多,赶紧将其他人都请了出去。
“既然没有大碍,大家都早些休息吧,我来善后即可。”
被误伤的妙缘经过他身边时欲言又止地停下,纠结片刻后还是悄声说了:“我当时正好在客房不远处坐禅,听见响动跑了过去,本来这位施主是占上风的……谁知道刺客突然对着我砍过来,施主是替我挡了一剑才受的伤。”
观尘点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”
妙缘仍旧愁眉苦脸的,又补充了一句:“这位施主太过执着……师兄您劝劝吧。”
执着在佛教教义之中不算一个好的品质,甚至称得上是极其反面的词汇。许多僧人终其一生都在寻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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