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奇怪了,方慕之没道理认识真正的季遥,也不可能见过柳云景。
季别云站在飞廊上,转身朝山下望去,文殊殿与其他大殿都收入眼中。他隐约瞥见一个月白衣裳的身影,应该就是方慕之。那人还站在文殊殿外的空地上,又一次往香炉内插香,像是真的很想蟾宫折桂一样。
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,想让阵阵的胃痛消停一会儿,然而他一想到那么多事情缠身,痛感似乎更加剧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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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日的悬清山依旧平静,日落时香客渐渐变少。山门后的鼓楼发出阵阵鼓声,悬清寺闭门,成群的僧人开始清扫打理,从前头的山门一直到后面的经堂都整理个遍。
之后夜色降临,该上晚课的小和尚便去上晚课,该禅定的也自行去禅定静修。
不到人定时,整座佛寺便彻底安静下来。悬清寺僧众都已经准备好迎来平平无奇的下一天,直到夜半三更时,离是名院比较近的一些僧人都被吵醒了。
是名院内灯火大亮,观尘匆匆披了一件外袍,在其他三四位和尚的陪同下往外赶。悬清寺弟子向来以修为精深和处变不惊闻名,难得见到几位和尚全都面带焦急的场景。
“妙昌,人伤得重吗?”更深露重,观尘说话时都带着寒意。
名为妙昌的弟子走在一众和尚最前面,提着灯笼小跑跟上观尘的步伐,他未开口便先叹了一声气,“妙缘倒是没受什么伤,油皮都没擦破。闯入寺内的刺客已经逃得没影了,季施主让我们别惊动外面的右卫军,说是即使此刻去追也找不到人。”
后半句话没说观尘也听懂了他意思,转头看了一眼,神情有些凝重,却也没问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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