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职不小,又死于刺杀,引起了皇帝的疑心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其他人呢,没有进言?”
徐阳摇了摇头,“没听说有人唱反调的,大概都是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暴毙之人吧。”
贤亲王问了两个问题便对郑禹之死不再关心了,又转头看起了京郊景色,长叹一声道:“大好河山啊,我也想走遍大梁,可惜这两年去的最远的地方,却还是悬清山。”
季别云闻言看向悬清山所在的南方,然而他们身处城西,距离太远,视野被半座城池遮挡。他只看见有几只飞鸟从南方飞来,盘旋在城楼上方,久久不肯入城。
贤亲王自己发发牢骚,无人敢答话,他一个新来的更得坚持沉默是金。
视线扫到城楼下方,他忽的瞥见有马拉着板车往外运夯土用的工具,上面还盖了一层油布,几个工匠打扮的人走在一旁。
多看了几眼,便听得王爷道:“好奇?”
季别云有些意外地抬眸,定了定心神才答道:“初来宸京,见什么都有些好奇。”
“无妨,你这个年纪难免好奇心重。”贤亲王也垂眸看着那队人马,“这是运过去给皇陵的,就在宸京以西十里外。”
季别云还等着王爷继续给他介绍下去,谁料王爷说了一句之后便不说了,就像是刻意避讳一般。他忽的回过味来,贤亲王身为当今皇帝的胞弟,又位及亲王,自然会多加小心一些。
等到他们动身回府时,徐阳才低声对他道:“这次帝陵规模极大,圣上即位之初便分派了两万工匠,不过两月,又抽调了一万人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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