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诲从耳畔像风一样飘过,妙慈根本没往心里去,他抬头看着观尘,不解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高兴?”
观尘瞥了他一眼,“我有吗?”
妙慈被这句话噎住,半晌说不出话来,而他师兄已经闭上眼,开始诵下一遍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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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部侍郎之死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。
昨夜郑家家仆发现自家老爷受伤之后,郑宅就闹开了,有人看见有好几个郎中往那里赶,然而没过多久就传出了死讯。
郑禹时年四十出头,正是官场之上的壮年,乍然遇刺身亡,自然掀起了不小的风波。
上至朝堂,下至巷陌,今日都在谈论此事。
今日宸京加强了守卫巡逻,任务交接到了右卫这里,贤亲王作为名义上的右卫上将军,得亲自出面一趟。
季别云自然在随行之列。他勉力打起精神,实则隐隐头疼还犯困。
昨夜回到王府的住处之后他久久没有困意,在睡榻上辗转许久,脑中都在想郑禹一事。
郑禹死前所说背后有人指使,看来是真的了,只是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问出是谁。在离开郑宅之前,季别云匆忙查探过郑禹的脉息,在他走时就已是强弩之末,故而昨夜他已料到郑禹这条线彻底断了。
之后他终于迷迷糊糊睡着,却翻来覆去地梦见四年前的场景。
他已经梦过无数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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