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笔写了封和离书,叫汐月送给谢灵玄看。半晌出乎意料地没收到纸的碎屑,谢灵玄亲自拿着和离书来了。
他坐在她床畔,无喜无怒,外面清寒的雪气也被他带进来了一些。
温初弦下意识往拔步床的角落处缩去,忽觉脚踝一紧接着传来哗啦的轻响,原是链子又把她拽住了。
自从上次兆尹府击鼓鸣冤一事后,她的双脚就多了这东西。那只做工精美的银铃还在,牵动时还会发出清脆的声响,也不难听,细听来像春天潺潺的甘泉。她的活动范围只限这张拔步床,连下去拿杯水也做不到,一日日就跟废人一样,孤寂若死灰地眺望窗外灰蒙蒙的雪景。
温老爷和何氏说得没错,她现在就是疯子啊。疯子当然要被锁起来,否则她再六神无主地跑出去闹事,可怎生是好。
天下焉有这般冷漠的父母,真是讽刺至极。
当着她的面,谢灵玄咔咔将和离书碎成齑粉,丢到她面前。
“别总做无用功行不行?”
他温柔笑说,顺便摩挲起了她的鬓角。
温初弦无精打采地将碎纸屑掸开,无所谓,她明日还是会再写的。
只要情蛊不发作,谢灵玄一碰她的脑袋,她就会恐惧恶寒。她推开谢灵玄的手,“别碰我,我今日脑袋昏涨得厉害,你一摸我就疼。”
他道,“你昨日用的也是这个借口。”
温初弦无语,沮丧闭上眼睛,懒得说话,也懒得见人。
雪悄无声息地下了一阵,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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