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
那些带药的酒入口后,似生出千百条藤蔓来,将她流动的血液都凝固住。
温初弦又喝了足足三杯,头昏脑涨,意识逐渐消褪。
花烛明晃晃地闪,灼人眼直疼。谢灵玄善解人意地灭了两支,喜房内黯淡许多,他垂下头,柔软的长睫贴在她微烫的额上,不住地吻她。
温初弦攀附他的脖颈,将头埋进他怀中,声泪俱下地恳求他不喝了。
谢灵玄将她泪痕纵横的脸抬起来,冷眼旁观了片刻,觉得甚满意。
他说,“多饮些酒,醉了,一会儿你可能会舒服些。”
温初弦扭过面孔去不理会。
他将她的脸颊扳回来,细声问,“弦妹妹方才是想杀我么?”
温初弦额头渗出细汗,破罐破摔地说,“可惜被你发现了。你也怕死。”
他微谑说,“弦妹妹忘了,刚才那一杯是合卺酒。若我喝了你也免不得要喝。弦妹妹这般青春年少,叫你到黄泉路上陪我,我心中实在不落忍。”
许是合卺酒的麻痹,温初弦的脸病态地红,“那你此刻知道了,打算怎么报复我?再调一杯鸩酒把我也杀了?或者再去伤害全哥儿?”
谢灵玄忖量一忖量,“你是我妻子,我怎会杀你。”
他轻轻易易地揭过方才的事,将她抱在喜榻上,落下重重帷幔。
狭小的泛着红光的空间,只是他们二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