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惠帝这么些年,别的本事没有,攻心弄权这一套,熟门熟路,刺起人来,也是一把好手。
温楚嫁不嫁人随她心意,但他现在偏偏就是要拿这话刺他。
果然宋喻生听到这话,就是连那抹勉强扯起来的笑都落了下去。
宋喻生道:“我今日来确有要事想同皇上相商量的,不若我们先说正事吧。”
灵惠帝看他神色确不像假,道:“何事?”
宋喻生看向了灵惠帝,道:“当年太傅一事。”
殿内雅香徐徐,一旁的滴漏声在阒无人声的黑夜之中格外清晰,一滴一滴又一滴,似乎滴在灵惠帝那颗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。
没人敢再在灵惠帝的面前提起太傅,这件事情是灵惠帝的心伤,灵惠帝也是自太傅死后,再也与所谓“明君”二字无言。
时隔多年,再次提起太傅,灵惠帝的精神已经有些恍惚了,从前每一回他独自想起太傅,他每一回无不泣出了声来,可这一回,有人在他面前提起,他却像是被定住了神一样,坐在椅上不知所措。
过了许久,灵惠帝才终于开口,他看向了宋喻生的眼中带着十足的嘲弄,他挑眉,额上的皱纹都被挤压到了一处。
“太傅吗......你们宋家人也好意思提太傅啊。”
“宋喻生,你是不是以为,朕动不了你,你便使劲地想来作践朕。”
宋喻生被灵惠帝如此质问,却仍旧不为所动,他道:“实非此意,太傅已死,闻家于青史上也只留下贱名,往后,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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