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鱼肚白,赵大夫才停了下来。
赵大夫累得瘫坐在了椅子上,他喘着粗气说道:“命暂时是保下来了,就是那口气虚得不行,也不知道能不能熬下去,若熬过这几天,修养一两个月,也能差不多好了。”
温楚累了一日,也疲惫得不行,她坐在床边,眉眼之间尽是疲累,她道:“这回实在是麻烦赵爷爷了,药钱我待过几日我定给你。”
赵大夫知道温楚一个人过得也不容易,他叹了口气说道:“你爷爷我没给救回来,今个儿钱我还能收了你的不成?”
温楚想要拒绝,赵大夫却已经往门外走去了,他边走边嘱咐道:“人要是醒了,你就给他喂点粥下去,肚子空着可不行,还有啊,记得晚些时候来春晖堂取药,小心些,别叫你叔叔还有药堂里头的伙计瞧见了。”
赵大夫的儿子赵成在春晖堂里头打下手,赵大夫此番叮嘱也是怕温楚被刁难,若是叫赵成看见温楚来白拿了药,少不得又要去赵青面前说,到时候又要翻天覆地地去吵去闹。
清晨的风有些糊眼,看着赵大夫离去的背影,温楚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就转身回了屋。
她走到了床边,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宋喻生,他的唇上依旧是没有一丝血色,阖上眼时候,睫毛更显纤长浓密,他的眉眼清冷,闭着眼睛的时候才没那么浓厚的疏离之感。
温楚不知道宋喻生能不能活下去,若是算上一卦的话,说不准能算出来。可就算是算出来了又能如何,若是卦象说他活不下来了,温楚难不成现在就要把他丢出去,任他去死?
就如昨夜,即便测出是大凶又能如何,宋喻生还不是躺到了自家的床上。
如今这样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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