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最^新^地^址:^一片芦苇丛生的河岸边,一群衣着褴褛的年轻人在劳作,各有分工,有割芦苇的、有打捆的、还有装车拉货的,行动熟练但都显得有些疲惫的拖沓,脸色呆板、机械地做着手里的活,芦苇荡的远处,一个穿花格子上衣的女青年有些孤僻地一个人在那边,别人都是从这边往前面割,她却跑到尽头从那边割过来。
动作很快,唰唰地,一丛丛粗壮的芦苇就依次平整地倒在她身体一侧,可是注意看,每隔一会,她就会停顿下来,眼睛盯着潮湿的沼泽中芦苇的根间,神色忧郁目光空洞。
远处,一辆牛车拉载的空架子车过来了,拉车的年轻人放下手中的牛梢鞭奔向这边。
到了,从袋子里摸出两个桃子,给她,甜的,洗干净了的。
她没接说不想吃,继续卖力地割芦草。
他扯过她手中的镰刀,唰唰地在她那一垄地扬起飞廉,一片片金黄的芦草齐刷刷地匍匐倒下,听话地首尾对齐。
女青年神情呆痴,看着他。
队里的人越来越少了,他们就像南飞的大雁,找到了归巢的路线,剩下的,或无望,或绝望。
那边在喊他,牛车装满了,他得出发把牛车上的芦草拉回去,那里另外一批人在分拣、清理,然后摊到晒场,几个太阳以后,晒干的芦苇才可以扎笤帚扫把。
他应了一声,把镰刀递给她,说:你慢慢割,我下一车回来,再赶一下就差不多了。
转身向牛车奔去,可后面的声音叫住他。
他转身。
我们怎么办?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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