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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晚些来,自然不是来关心她的病,几乎是她嫁进东宫时,除了她的月事他不能宿在东宫,除此之外,他几乎每夜都会和她共寝。
那时候,许芊芊几乎是看遍了整个季朝的同房手册,每次总能给他一些新鲜的点子。那时候许芊芊便想,他会一直留宿她的寝宫,只怕是因为她总能整出新鲜不一样的。
可就是因为如此,所以许芊芊此刻才不愿在这个寝宫多呆,每呆一会儿,前世的种种都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中。卑微的讨好,装病的靠近,还有无耻旖旎的想法。
清醒后再回头看以前沉迷的自己,就是在活受罪,而让她无止尽回忆的那人,就是如今脚步骤停的晏呈。
“孤已经让人去和老夫人说了你今夜宿在东宫,”晏呈沉吟片刻,又道:“把身子养好了再走,这次,孤不再去承国公府帮你说话。”
昨日,他在承国公府帮她打消了祖母的疑虑,如今,他这么说,无非就是知道她此刻若是自个儿回去了,祖母定然会起疑心,届时托人一问,他若是实话实说,那么祖母便会和她翻脸。
从她那日醒来,发现自己回到了嫁给他之前,她便不再对晏呈抱有任何的希望,这段时日的婉拒,他都未听进去,如今一瞧,他似乎还未真的当真。
许芊芊不愿再这般纠缠下去。
“殿下,臣女以后还要嫁人,不能总是和殿下纠缠不清,今日殿下的恩情,臣女记下了,殿下若是念及昔日的情分,那便请殿下给臣女一纸退婚书,让臣女给祖母,给许家一个交代。”
用着最温柔的语气,说出最致命的话。
往日的婉拒,他装糊涂,可如今,一字一句的,都在告诉他,她是真的要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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