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帝只觉得腹中一阵恶心,然后直接呕吐了起来。
萧璃坐在马背上,由上而下,冷冷地看着这个已然苍老瘦弱的男人,开口道:“皇伯伯,你如此惊恐,究竟是恐惧极刑本身,还是在恐惧,怕我们将这极刑用在你的身上?”
荣景帝因呕吐而泛起泪光,他睁开眼睛,说:“杀……我……”
萧璃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,“我不会杀你。”
荣景帝眼中闪过一丝惊疑。
“皇伯伯,死是太过容易的事,死了就一了百了了,你,还是痛苦而无望地活着吧”
“看着手中权柄旁落,看着……自己被人遗忘。”
说完,萧璃抬手,示意宫人解下帷帘。
帷帘缓缓落下,慢慢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。
“皇伯伯,此生,我们不会再见了。”
天牢
“公主殿下,这边请,这边请。”随着一声开门声,狱卒谄媚的声音忽然响起。坐在干草堆里,双目无神的范炟缓缓地抬起头,木然地看向牢房外。
萧璃披着一个纯白狐裘大氅,出现在牢房外。那狐裘纤尘不染,白得如同冬日初初降落的雪,与这阴暗肮脏的牢房格格不入。
范炟隔着围栏与萧璃对视着,忽然想起那些策马轻裘的日子,鼻子一酸,眼泪唰地落了下来,他语带哭腔问:“你是来杀我的吗?”
萧璃沉默地看着涕泪横流的范炟,良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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