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敷衍他,于是伸手捅了捅裴晏胳膊,一副我们哥俩好的样子,以笑容掩饰着自己的羞涩,说:“就比方说,送什么代表缘许三生,你肯定知道吧。”
“啪——”裴晏一把将手中的刻刀拍在地板上,霍毕一愣,收回了手。倒也不是被吓到了,只是莫名觉得刚才裴晏想拿着刻刀扎穿自己的手心。
裴晏深吸一口气,最终面无表情道:“裴某才疏学浅,属实不知。”说完,便站起身回到书房,打开了一个匣子,将印章放了进去。霍毕瞄了一眼,见到里面密密麻麻摆了好几排的印章,有大有小,各色印石,甚是齐全。
“不说就不说。”霍毕悻悻然摸摸鼻子,若不是他不好意思去问军师,又何必来这里找不痛快。撇撇嘴,霍毕运功提气,离开了裴府宅院。
裴晏看着已经快要装满的匣子,叹了口气。
霍毕回到将军府时,正逢齐军师提着个酒壶,对着明月,自饮自酌。
“你倒是自在。”霍毕好笑道。
“毕竟忙了这好些时日,是该好好歇歇了嘛。”军师道。
霍毕点头,想要回房休息,却又猛地停住脚步,回过头问,“老齐,你读书多,可知‘明瑕’出自什么典籍?我总觉得应该在哪里听过一样。”
齐军师整个人愣住,张了张嘴,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“罢了,能叫裴晏刻在章上,左右不过是什么治世格言酸言酸语,不提也罢。”说完,便回了卧房。
徒留齐军师独自在后面,嘴巴开开合合,愣是说不出话来。
长安城北,连绵的山林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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