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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谬赞谬赞,还是阿远厉害。”
谢娴霏:“……”要不是懒得动,我就给你们腾地方了。
谢娴霏轻咳一声,阻止两人继续互相吹捧下去,开口问道:“修逸仍旧不肯出府吗?”
听到谢娴霏问起吕修逸,两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。崔朝远摇摇头,道:“仍是终日在府上借酒浇愁,谁都不见。”
“他是真心倾慕嫣……杨砚姑娘。”王绣鸢皱眉道:“只是他纵使把自己喝死又能有什么用处?”
“情至深处,总有些事情难以自控。”崔朝远叹息,又问:“那日我跟阿鸢先带吕修逸离开,独你留到最后,阿霏你可知……杨姑娘吞下的证据是什么?”
谢娴霏闭上眼睛,轻声道:“那是……一份名单。”一份与显国公勾结的南境官员的名单。
就在王放带人离开长安北上查案的时候,有一人日以继夜从江南骑马而来,他一身布衣缟素,双目通红,眼下还有一颗泪痣,看其样貌,还是个朗朗少年。
他进了长安城,一路疾驰,未有半刻停歇,直接来到了朝堂之外,敲响了登闻鼓。
几日之后,朝会之上,杨御史出列,向荣景帝奏禀道:
“启奏陛下,日前有人敲了登闻鼓,上诉鸣冤。”
“这种事情,御史台酌情处理便好。”荣景帝仍旧为北境之事头疼,闻言,随口说道。
杨恭俭却并未顺着皇帝的意思退下,反而继续开口道:“此事臣不敢擅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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