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自毁城墙。
陛下能容忍显国公算计旁人,却绝不会容忍他算计自己。若是叫陛下知道范济竟敢算计到他头上,甚至直直地去戳他不可言说的心事……这多年的情谊和信任,估计一丝半毫都剩不下了。
想到这里,裴晏的脸上泛起几不可察的笑意,让路过的一队宫女皆是看红了脸。
原以为还要再等待些时日,但显国公自毁根基,倒是让时机提早成熟了。
北境,平州,港口。
一队运送粮食的商船缓缓入港靠岸。船老大站在甲板上,皱着眉头对身边的一个副手打扮的人说道:“那批货物真的能从这里卸下?不会有事吗?”
“您就放心吧,该打点的,上面早就打点好了。”副手打扮的人笑着说。
“那批货物到底是什么?”船老大扭头,探究地看向身边的人。估摸着那批货物的重量,他心中有所猜测,却又不敢确认,只希望他猜错了。
“箭已离弦,现在才来担心,是不是晚了些?”副手打扮的人恶劣一笑,说。
船老大没有再问,可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浓。
“下了船,卸了货,你便可以将此事彻底抛到脑后。”副手打扮的人说:“想想酬金,可别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船老大叹了口气,说。
船一靠岸,船老大就如以往一样,下船打点招呼码头上的小吏,然后安排手下船工去码头上招来脚夫卸货。按照惯例,他要上交货品清单,然后由码头上当值的官吏抽查货物。他才将清单交上去,那副手打扮的人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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