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其他几个老人不愿离开,便以打理东宫之由,留了下来。
萧璃接过茶,看着陈公公苍老了许多的面容,不由低声道:“陈叔还是要多保重身体才是。”
陈公公看着萧璃,慈祥地笑了笑,说:“殿下才是该保重身体,老奴听说殿下这些日子为了朝中事,夙兴夜寐,鲜少休息。即便年轻力盛,也该好好保养才是。”
“陈叔,我也是没办法。”萧璃苦笑道:“兵部和太仆寺那些人不过是屈于陛下的旨意和我的身份,实际心里根本就不服我。”
“公主殿下……”陈公公看着萧璃瘦削的脸,有些心疼。
“不过没关系。”萧璃安慰一笑,说:“他们不想当人,那就照畜生的方式来。是鹰就熬,是犬就训,本宫就不信没有熬透驯服那一日。”
陈公公被萧璃的话逗笑了,“哪有这般说人的。”
“陈叔,这些日子我已经轻松很多了。”萧璃说:“兵部已经能开始做人事了,太仆寺也差不多到了火候,我也能腾出空来做些别的事。”
“公主殿下要做什么?”陈公公问。
“我呀,我要来偷兄长那坛二十年的梨花白。”萧璃调皮一笑,说:“我记得当年兄长偷偷埋在凉亭边儿那棵大树下了。”
“噗嗤,公主殿下哪还用得上‘偷’?殿下从前不论得了什么好物,不都可着公主殿下拿的吗?”像是想起了从前的画面,陈公公不由得笑了出来。
萧璃却渐渐笑不出来,她喉咙酸痒,最终只是点头,然后嗯了一声,再说不出别的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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