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一靠,打断了萧煦的话,说:“我倒是没发现,你何时对大理寺的案子这么感兴趣了。”
“并非儿臣感兴趣,而是此案情况着实恶劣,若不及时加以制止……”
“你堂堂太子,平日里多关注些民生社稷与国之大计,少在这等小事上耗神。”荣景帝烦躁地打断。
“小事?”萧煦轻声反问,“十个无辜女子死于惨无人道的折磨,然后又如垃圾一样被丢弃于沟渠中,父皇觉得……这是小事?”
“不过区区私娼而已。”
“私娼就无皮肉骨血,不知情仇苦疼了吗,都是活生生的人,怎能以一句私娼以蔽之?”萧煦的声音微微抬高,“枉死者中,有四人尚有幼儿稚子需要抚养,若贫有所依,难有所助,又有几人会愿意去做私娼暗妓?”
“够了!你是在指责朕治国不当吗?”荣景帝提高声音,问。
萧煦闻言立刻跪下,说:“儿臣没有,世间总有贫难疾苦,此为天命,难以灭绝,儿臣怎会以此指责父皇?”
荣景帝的脸色微微缓和。
这时,萧煦又说:“但是父皇,为民请命,以仁义对残暴,以公抗不公,这本就是萧氏起事立国之本啊!自大长公主起,经文帝,惠帝,一直到祖父,叔父,在位期间都尽心竭力,未敢有丝毫懈怠,才有了我大周如今的安稳……”
“够了,闭嘴!”荣景帝第三次打断萧煦的话。
可是这一次萧煦没有就此打住,他俯身,重重磕头,“儿臣恳请父皇不要因私废公,莫要因此事而失威于臣,更莫要因此失信于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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