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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绵延后嗣,为家族传承。”
裴晏倏然一笑,“叔梁紇七十生孔子,父亲年华正盛,努力一下,说不定能给我生一个能成为当世大儒的弟弟出来。”
“你!”
“父亲继续赏月吧,孩儿先告退。” 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一路疾行,未作任何停留,到了书房,关上门,裴晏才闭上眼睛。
睁眼,走到书案前坐下,拿起笔,想如往常一样靠写字来让自己静心。
笔停字成,裴晏看去,纸上只有两字——
明瑕
裴晏静静地盯着这两个字,然后缓缓开口——
“明、瑕。”
他说话的缱绻姿态,就仿佛这两字是当世至珍至贵之物,当不得半丝轻慢。
而一旦说出口,就像是骤然打破了什么一样,使人再无法忍耐,只能继续落笔,继续写着——
明瑕,明瑕,明瑕。
没一会儿,桌案上的纸张上便写满了这两个字。
书房外,鹤梓捧着一片西瓜,看着紧闭的书房门,跟刚刚回来的梅期说:“公子肯定又在写字了,拿炭盆去吧,等会儿肯定要烧掉的。”
奔波一晚上的梅期叹了口气,转身去厨房拿炭盆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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