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部换上他们的人,反倒让谢景行立了功,坐稳了工部。
“没能杀掉他,是因为萧璃救了他……”范烟沉吟,“有没有可能,证人也是萧璃送的?”
显国公与范烨同时一愣。
“爹,阿烨。”范烟终于将一直以来心中的猜测说出口:“我觉得,萧璃与裴晏只是面上疏远,实际上……是同盟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范烨下意识开口。
“为什么不可能?”范烟反问:“这才是最合理的解释,不是吗?裴晏被追杀,碰巧就被萧璃救下了。裴晏在江南孤立无援,碰巧萧璃带兵留在江南道追查张彪。裴晏没有多余的人手可用,碰巧萧璃就打算多管闲事,把人手借给裴晏。他们不是交恶吗?这样子像是交恶吗?”
“裴晏的护卫大庭广众之下求到了萧璃头上,她怎么可能见死不救?至于江南之事,萧璃为的不是裴晏,是江南百姓!她就是这样的人,她只会做自己觉得对的事。送走令羽是如此,插手江南之事亦是如此。”
显国公也觉得不太可能,他说:“阿烟,你未曾见过他们二人曾如何针锋相对。两年前在大殿之上,萧璃险些被陛下打死,虽说是有萧璃倔强顶撞之因,同样有裴晏推波助澜之故。”
“萧璃死了吗?”范烟面色平静地问。
显国公父子又是一愣。
“我可以为了脱罪吞下致命毒药,为何萧璃就不能演一出苦肉计?”范烟说:“而裴晏就是帮她演这出苦肉计的人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范烨自言自语道:“裴晏能有今日恩宠,皆是因他裴氏世代为纯臣的缘故。他凭什么冒着那么大的险,违背立场去帮萧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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