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境之事,与我北境何干?”霍毕厉声问。
“当年之事牵连甚广,人人自危。”
“那便可置北境安危于不顾吗?”
“霍毕。”裴晏看着霍毕,说:“你可知陛下当年为何要彻查杨氏?因为杨氏被人揭发欺上瞒下,谎报战事,夸大军需,以此豢养私军。当时被牵连的武将十数,陛下盛怒,无人敢上奏驰援。毕竟南境尚且如此,更何况路途更远的北境。”
“所以,只是因为陛下心有疑虑……”霍毕捏紧了拳头,深吸了一口气,复又问道:“那之后呢,既不信,最后为何又发兵驰援?”
“那是因为有人在紫宸殿前跪了一夜,以其身份地位为北境军担保,也以其身份地位逼迫陛下出兵。”
“那人是谁?”
“太子殿下,萧煦。”裴晏淡声说。
霍毕眯了眯眼睛,“裴清和,你本是东宫伴读,入仕后却为何不任东宫官职?”
“伴读是陛下旨意,官职亦是陛下所赐。”裴晏垂下眼帘,淡声道:“裴氏祖训,只做纯臣。”
这话几乎是明着跟太子撇清关系了。
“可是你现在却告诉我于我有恩的是太子,又是何意?难道不是为太子示好于我吗?”
“你问我当年之事,”裴晏抬起眼,看向霍毕,说:“我便将我所知尽数告知,权当是全了那几年的同窗之谊。”
“太子与我霍家,与北境素无牵扯,又为何甘冒风险,为我父帅担保?”霍毕继续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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