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羞愧得无地自容。牡丹拼命挣脱,他的双臂却极有力,将她圈在怀中。窗外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。他忽然握着她的下颌抬起,两人眼神相接,她看见那双清澈的瞳孔又变得幽深。
“滇南……有一种药人,自幼复食毒物,百毒不侵,但也不可停药。我,便是药人。”
他声音混沌且痛苦,她却突然安静下来。
“每一任裴家的家主,在出生之后,都会被做成药人,喂食毒药,直到成瘾。如此才不会逃跑。”
他紧紧抱着她,勒得她骨头都疼痛。
他的眼神直直盯着地上的黑色粉末,白色瓷瓶的碎片散落一地。
“我以为,只要十年不碰,我就不再怕它了。没想到,还是一样。还是一样。”
他声音嘶哑,眼神绝望。牡丹被他抱着,却觉得濒临破碎的是抱着她的人。
窗外雨势又大起来,乌云遮蔽了月光。屋内昏暗,只有一盏她刚来时点着的油灯,灯火如豆。
她终于抬起手,抚上他的背脊,轻轻拍了拍。他呜咽着,像一只受伤的兽。忽然灯火一颤,他猛地将她推开,呼吸急促地转过脸去:“快走。”
然而被推倒的女人一动未动,只是笑着看他,眼里是一样的神情:疯狂、且悲悯。
“我不怕。我早该死了,如果死在你手里,也是件好事。”
裴季卿仍旧喘着粗气,竭力站起来,跌跌撞撞地寻找着什么,终于在桌上找到了茶壶,倒了一杯水喝下,茶壶里却再没有一滴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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