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在她所看不到的阴影处,柱旁都倚靠着一个男子,黑发玉冠,翡翠扳指仍旧戴在手上。
03
第八日,天还将亮未亮时,顾逢真就打着哈欠被书童叫起来,带到游廊外。李五郎已经站在了那里,正在神采奕奕地磨墨。见她来了,就抬起眼,深深看了看她:
“你既舞技尚可,又何须特来向我请教?”
她没注意他的眼神,只看见他手上戴着的翡翠玉扳指,想起昨天已将自己最宝贝的东西都押在了他那里,心里五味杂陈,说话也就不那么强装柔顺:
“回公子,妾身执意要与公子学艺,乃是为了去长安,找妾身的夫君。”
哐当,原本在砚池里饱蘸墨水的笔杆碰到了砚台边上。
“夫君?”他微皱着眉,继续问她。
“对,在教坊时,妾身曾与一位长安裴公子私定终身。裴公子不介意我的身世,也不介意我的容貌……“她始终戴着帷帽,说这话时,下意识摸了摸那可怖的半张脸。
“你的容貌我昨日瞧见了,也无甚大碍。”他将沾了墨的笔挪到纸上,却犹豫着没有运笔:“那是烫伤?”
“对,妾身幼年时,曾逢着一场火灾,烧毁了半张脸,因此常戴帷帽示人。”
他的笔悬停在空中,两滴墨掉在了洁白无瑕的绢纸上。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他不知在想什么,过了一会,才笑了笑,继续问她:“那么,既然你的如意郎君不嫌弃你的容貌与身世,又如何独自去了长安,留你一人在巴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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