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。他脑子有些混沌,身子里的热气却没消散,看来晚上不应该多吃那半个胡饼。他打了桶凉水冲了个澡,才清醒一点。
院里白绫随风摆动,他眼前又浮现一双凉津津的眼,说她家人全没了,说与他有婚约。
第二天顾伯言起了个大早,去北衙练兵,之后连着几天都待在军营里没有回家。裴茴没有再送食盒来烦他,到了第七天时,领兵的副将倒是先忍不住提起。
“将军,听说顾夫人这几日戌时都在军营外候着,说要给你送药,你真不去看看?”
“为何无人向我禀报?”他横眉竖目。
“夫,夫人说,怕打扰了将军的军务,说她等着就好,吩咐我们别惊扰将军。”
顾伯言练兵只穿单衣,只披了件袍子就走了出去,果然在军营外的树下看到一个单薄身影。现在虽是暮春,气候寒凉,她也只穿了件单衣,当即打了个喷嚏。
“谁叫你来的。”他气势汹汹走过去,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,气势顿时又矮了一截。
“顾将军。”她朝他笑。顾伯言第一次看裴茴穿束腰身的裙子,衣带系在肘后,月牙白的脖颈露出一截,他又闻到了茉莉花的香气。路过的兵士都忍不住朝这个方向瞟,顾伯言下意识挪动身子,挡住了身后的视线。
她急匆匆朝他跑过来,将手里的包裹递给他,像是怕打扰他似地小心嘱咐:“我那日洗了你的外衣,瞧见腰后有血迹,想是将军旧伤未愈,草药不管用,就自己调了些。”她有些骄傲地打开药盖展示:“金银草,叁七和龙骨粉,我跑了数十家药铺,才制得了这样一罐呢。”
他没伸出手,只是皱眉看她。身后忽地有个声音传来,由远及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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