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辩驳,只是用手撑着车辕,略一使力就跳上马车,掀开帘子,与车里的人四目相对。
起初,她以为车里坐的是个绒毛狐狸。眼前的人长了副好皮囊,比寻常女子还要白净几分,秋十月穿着白狐大麾,整张脸都藏在晶莹的毛领子里,只一双狭长的凤眼,冷冷审视着她。
“在下关中柳初五,见过杜公子。”她放了帘子,厚重车帘隔绝了外面的声响。她做的是胆大逾矩的事,却还记得行礼。抬眼时,一双清冽的眼睛恰恰倒映在他眼里,车厢狭小,离得太近。
杜事真手里拿着暖炉,摩挲了一下,拇指上猫眼石扳指闪亮。
“这是镖局与杜公子所签的契书,上边写了这趟去临安,只护送公子一人。余下这些车马仆从,都不属在下应当护送之物。况且这趟镖……”她看了他一眼,还是说出了口:“恐有不测之事发生,公子还是轻装简从为好。”
他又上下看了她一眼,这次倒是态度客气许多,语调却依然冷淡:“知道了,出去吧。”
她强咽下了这些不快,点头就掀帘子出去,只剩车中香囊晃动,他的眼里却比刚才多了点温度。
“关中,柳初五。”杜事真默念一遍她的名字,随即吩咐手下启程。
关中第一镖师,竟是个年纪轻轻的美人。可惜眼里有层冻结的冰霜,不在乎别人,也不大在乎自己。怪不得愿接这亡命的单子,或许就是来找死的。
也好,和他一样。
02
刚出益州几百里,柳初五就觉得,这趟镖押得确实晦气。
还没出关,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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