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抽上一鞭,便能魂飞魄散。
婢女吓得花容失色,再也不敢在这小阎王面前晃悠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这处院落。高似看也不看,依旧靠在榻上,歪斜脑袋,赏玩着手中法宝。
眸色愈发冷淡。
说是安排些婢女照顾他养伤,却怀了些别的用意,这些模样美丽的婢子俱是“炉鼎”,他这爹可舍得把自己宝贝们塞过来。高似如今到了年纪,自然是该开荤的时候,何况还受了些伤,便替他自作主张安排了“药材”。
高似心下厌恶,他虽不是什么断情绝爱的和尚,却也不喜他爹身边围绕的一堆莺莺燕燕——或者说宗门里,弥漫的阴暗腐烂的臭味。
每时每刻,男人和女人,如同畜牲般结合,伴随着这样腌臜的事情发生的,便是厮杀和争斗,五颜六色的欲望滋生。
就像娘亲也没法改变他爹骨子里的病态。高似清清楚楚地记得,在娘亲寿数将近的时候,这个男人还是不知疲惫地同炉鼎交合——他称之为“修炼”。
不过是个废物,靠这样恶心又无能的办法。高似可不想练这样的无用功法,便千方百计寻了册外门术法,也就是他如今练的“邪道”法术,躲到外头去静心修炼。
他可不要变成那样的废物!
手指攥紧,发泄地挥起手中长鞭,便将屋子里价值连城的花瓶桌案抽了个粉碎!
高似喘着气,胸膛起伏,怒火便烧得连绵不绝。他从来脾气不好,暴躁易怒,但他也清楚,自己如今修为堪堪筑基,兴许在旁人眼中还算是少年英才……可到底,还是太弱了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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