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。
原来叫梅玉,梅花的梅,玉石的玉。不像个村妇的名字,柳献容止了自己伤口的血迹,心下一盘算,便变化出一张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脸。
他背个书箱,歪歪扭扭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。见着炊烟,便假意昏死过去。
……那村妇,叫什么来着?梅玉?
梅玉是从这条道走过的,那女人挽着梅玉,两个人朝着村子走去。梅玉的男人是个年轻猎户,在村子里也是年富力强,一来不愁吃喝,二来又是独身一人,于是娶了大家眼里没什么用处的梅玉。
她有什么好呢?太娇气,身子又弱,便是生孩子也生不出什么强壮的,她嫁给张猎户这几年,肚子也没动静。
村妇不免多看梅玉几眼,梅玉是一点不像村姑,她的手总是细嫩,她那猎户夫君更是连活计也舍不得让她做。梅玉来洗衣,也只是她想。
——她不免有些闷气。
“梅玉,你家张郎今日,似乎受了些伤。”她才慢慢跟梅玉讲。
“伤哪了?”她就连说话也是鲜嫩的。
难怪村子里那些男人总说梅玉是狐狸精了。
“似乎是遇着猛兽了,也怪邪乎的,那东西头都砍下来,也还没死。”村妇说得心有余悸,像她亲眼看见,“你说怪不怪?”
梅玉心里没底,脸上也郁郁。
不过他们走几步,便看见路边血乎乎躺着个看不清面容的书生,那书生背的书箱斜斜倒下,好些书卷散落一地,而那书生的布衣沾满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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