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迢闭着眼睛打了个小哈欠,在光裸的胸口上蹭了蹭,才掀开眼皮。
应向沂被他下意识的依赖举动讨好到了,眉眼里又荡开笑纹:“蹭的可还合心意?”
含着笑意的声音将初醒的小龙劈了个激灵,迟迢瞪圆了一双眼:“你怎么醒了?!”
“再睡下去,天都要黑了。”应向沂揽在他肩头的手推开被子,顺势往下,“还疼不疼了,让我看看?”
“不用了吧。”
嘴上拒绝了,迟迢还是乖乖地任他将自己翻过身,趴在枕头上。
衣襟从下方撩起来,露出后腰上青黑的图案,开到荼靡的灿烂花朵蓄满了占有欲,盘踞在脊椎和尾骨之上,一入眼便勾得人呼吸不稳。
经过一夜的时间,那朵在皮肉上绽放的玫瑰更加艳丽,似乎沾染了迟迢的轻狂不羁,带着点似是而非的妖冶。
应向沂怕碰疼他,只用指腹在刺青的边缘摸了摸:“这样会疼吗?”
按照他的经验,文身之后的几天里不能碰水,皮肤也会有一点红肿。
但从迟迢的身体来看,情况要好很多,刺青的位置没有红肿,皮肤也依旧是白白嫩嫩的。
迟迢缩了缩身子,脸埋在胳膊里,闷声闷气道:“不疼,就是有点麻,火辣辣的。”
比昨晚的情况好很多,这点疼痛对他造不成影响,只不过那一处宛若附骨之疽,无法彻底从身体上剥离,还是可以感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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