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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亭里的华服男子见到司马琅也有些惊讶,正要朝司马琅作揖,却被司马琅打断:“景铄哥哥,我今日出来并无人知晓。”言下之意,就是不要透露她的身份。
谢景铄何许人也,陈郡谢氏唯一嫡子。从小聪颖,进宫做太子伴读,年纪轻轻被举荐进了尚书台。才二十岁就是尚书令,与中书令、侍中共同参预朝政。
谢景铄有打娘胎带出来的毛病,容易着凉,就算是六月天,也比寻常人要多穿一件。小时候还经常被司马琅嘲笑是病秧子。
是的,若正儿八经算起来,谢景铄还是司马琅的竹马。
只是谢景铄出仕后,就再也没有进过宫,也很久不见司马琅。算起来,有叁年了。这叁年,司马琅的变化这么大,原是个青涩的梅子,如今却红得娇艳欲滴,惹人垂怜。
谢景铄移了移目光,连说话都带着清冷。“琅儿今日出来为何事。”
琅儿,这个词在谢景铄嘴里念着,多了一些缱绻。
司马琅自顾自地走到凉亭里,坐下。谢景铄身边的小厮自觉地退到远处。空智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场景。
“听闻白马寺建了女婴堂,如此功德无量之事,我自然想来瞧瞧。这位是空智师傅。”说着,向谢景铄介绍空智,又对着空智说:“这位是谢景铄,我——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。”
空智双手合十,鞠躬。“小僧空智,见过谢公子。”
谢景铄礼数周到,行礼更是标准。但是却带了大家族的气度,多了几分上等人的漫不经心。
“空智大师,幸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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