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了。他想起几年前,那个身量都还没长开的公主,冬天来上课,连个手炉都没有,十个指头都是冻疮的模样。
是啊,贵为公主又如何,不还是只能依仗自己弟弟和叔叔。
“但是你不该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!”虽然还是狠话,王函之的语气却弱了几分。
司马琅被这句话逗笑,笑得前翻后仰。“哈哈哈哈哈!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。”
王函之皱眉,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。
“妄想?不属于我的东西?你们男人用着残忍的手段,规训女人,圈养女人,把她们养废,再告诉她们,欲望、野心、权力都与你们无关,因为你们没有资格!可是什么是资格呢?太傅,你学富五车,你告诉我,什么是资格?”司马琅气势大开,身子往前倾,一直逼问王函之。
“谁来定谁有资格?制定者的资格又是谁定的?真要追问起来,你怕是生生世世都问不过来!”最后一句话,司马琅几乎是压低声音在咆哮。
王函之是第一次见司马琅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凶狠、暴戾,犹如一头争夺王位的狼王!
王函之跌坐在地,怔怔地看着司马琅,不知所措。
“太傅若想好答案了,就来告诉琅儿吧。若太傅真的能把琅儿说服,那琅儿自然放弃所有的筹谋。”司马琅作了一个请的姿势,意思是不欢迎他留在这里,请君离开。
王函之苦笑一声,拂掉丧服上的尘土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司马琅撵着手指,看着王函之的背影,眼里都是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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