辀叹了口气,勾了勾嘴角,“你不舒服要告诉我,不要硬扛,好吗?”
伴随着美丽的终点,是颠沛流离的过程。
他们重新出发没多久,天空突然开始飘起了雪,九月初的喀纳斯很少下雪,天空一飘雪,紧接着就是骤降的温度。
纪月看见走在他们前方的人,停下来蹲在地上翻找着背包里的衣服,包里的东西散落在脚边,混杂着雪籽,看着颇为狼狈。
雪籽打在他们的冲锋衣上,化开成一滴水珠,自动滚落。
纪月第一次看见西北的雪,它不是细细密密的,而是大片大片不断落下,视野里全是白朦朦的。冰冷的空气,又将鼻梁,嘴唇冻得生疼。
她侧过头去看梁辀,他的鼻子也红了起来,眼眶也有点红,终于不复往日潇洒的样子。
纪月突然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,他顶着狂风在赛里木湖边上点烟,一只手挡着烟,一只手拿着打火机,风吹起他敞开的外套,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。
看着看着,她忍不住笑了起来,风吹在牙齿上,她感到一阵酸疼。
“笑什么?”他问她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收回视线,看向前方,笑着摇摇头。
“这该死的雪真大。”他突然说道。
那时,梁辀说,这该死的风真大。
风夹在着雪,吹在耳畔,她听到他接着说,“我记得和你认识后,我们说过得每一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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