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火箭的小女孩[星际] 第677节

有的第一个娃娃，是我妹妹送给我的。”

“你妹妹？！”南枝错愕道，“我都不知道，你还有个妹妹？”

“已经死了。”ne说。

南枝怔愣，半晌才缓缓道：“别难过……”

“还好。”ne呢喃，“她做了很多坏事，按照人类的道德准则和法律来说，她应该得到惩罚。”

南枝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些奇怪，但是她又一时间说不出哪里奇怪。

ne忽然道：“沈昼说，我是一个很好的人，是吗？”

南枝愣了一下：“你当然是。”

但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，道：“虽然你有时候懒得过了头，生活作息又差，还挑食、爱骂人，但沈昼说的对，我们ne就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。”

“那是因为我的精神力。”ne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，语气平静，“我每天都要接收非常非常多的信息，我睡不着，也不能多活动，不知道这个身体还能支撑多久。”

“那怎么办啊？”南枝吃惊道，“能不能不用精神力？”

“没关系。”ne看着门外的雨，“我以前一直很害怕探寻某些真相，也不愿意接受现实。我一直觉得我不像个‘人’，桐垣……就是我妹妹，她也是。我们像奇怪的拼接物，随心所欲，又迷茫空洞。可是她死了，是为了救我而死的。”

“在我看到她死去的那一刻，我想，她或许比我更像是一个活人。”

南枝抬起手，又收回去，她将冰冷的手指搓了搓，搓到微微泛热，才轻轻覆在ne的头顶，用指腹梳了一下她的凌乱的头发。昏光徜徉着，穿透了雨帘和潮湿的雾霭，罩在南枝身上，而她面前的ne低着头，像接受洗礼与救赎的信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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