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了摆手,身影很快被雨幕淹没。
冷冻室挨着老林的地下仓库,那里有专门的摆渡平台和运送通道,都很小,却非常之精密,全部都是他自己设计修建。这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网修工能做到的。
仓库有升降井连着工作间,楚辞就直接从那里上来。
这个时候,从地理角度来说,一天之中的白昼已经降临,可是窗外依旧是混沌黑夜,安静的只剩下模糊的梭梭雨声。
楚辞其实不太喜欢安静,所以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在心里自言自语,或者找点有声音的事情做。他在昏暗的屋子走来走去,听见恒温系统嗡嗡的低鸣,听见气流从滤网孔隙之间簌簌的穿梭,听见有谁轻微却绵长的呼吸——
哦,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活人。
该活人还保持着靠墙坐立的姿势,楚辞站在门口,按亮了一盏小灯。光像是空濛的薄纱透析在黑暗里,不论是他被纱布簇拥的凌乱的头发,还是挺直的鼻梁,那双深沉的、冷翡翠似的眼睛,都线条化了,冷而黑暗,被打上浓重的阴影,像一幅冷峻的版画。
只有好看的人才会像画。
上校无疑就是这种人,但是比起看他本人,楚辞其实更想看他昨夜被缝合的伤口。他将小灯放在了床边,照见西泽尔的脊背,他虽然依旧坐着,但是比起老林还在的时候姿态放松了些,有几分疲惫的散漫。
楚辞道:“我给你换药。”
其实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换药时间,但他就是觉得自己无事可做而已。
西泽尔自觉地动手拆掉了绷带,他想和楚辞说几句话,思考了半天,终于慎重的开口:“你是男孩?”
楚辞:“……”
要不是看在这家伙眼睛长得又大又好看的份上,他一定给他两拳让他知道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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