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难民众的,但此刻显然留下这些士兵的影像,会更有意义。
泛黄的镜头下,蓬头垢面、伤痕累累的士兵们,对着柳恨雪,咧开嘴笑了起来,露出了雪白整齐的牙齿。
随着咔擦一声,照相机将这些人的笑颜留在了照片上。
“先生,谢谢您。”一身笔挺军装却染了硝烟尘土的将军,对着柳恨雪,弯下了腰,把手中的十几块布条递到了他手中。
军中绝大多数人都不识字,纸张也是贵东西,因此只能撕了身上的布条,拿了点炭灰画了点图像。
柳恨雪接过来,仔细地叠好放进了衣襟内侧,咽下喉中的苦涩,紧紧而郑重地握住了他的手,沉声地说了句“会好起来的。”
坐在车上渐渐远离南城的柳恨雪忍不住回头看去,看着那群年纪都不大,有的面容还是稚嫩少年的士兵,背起包拿上手中的手榴弹,义无反顾地走向了那漫天的战火之中,再不见身影。
车上的一位女学生,忍不住捂着脸哭了出来。
似乎是被这悲伤沉痛的氛围感染了,车上的七八位学生都抱头痛哭了出来。
柳恨雪理解他们,因为在送这些学生走的时候,那将军还拍了拍他们的头,说他们还年轻,该好好学了书里的东西,造好炮弹,打死这群没人性可言的东洋人。
还感慨了句,说像自己这种大老粗,就只能陪着这战火生死了。
柳恨雪看向了车窗外,路上不少拖儿带女,擦着眼泪离开世代生活的南城的人。
从回忆中回过神的柳恨雪站起身来,几乎将手中的报纸揉作一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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