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在家里安排下,她和门当户对的人结婚。二人目的都明确,很快有了孩子。由于在床上不算契合,彼此各有床伴,肌肤相亲的日子很少。
胡依然保持着谨慎,腻了也不会频繁更换情人,有时和看对眼、情况差不多的圈内人默契地一夜露水,彼此工作场合见面握着手装作不认识。她丈夫算是不错的结婚对象,外头养的是他初恋,倒也能说句深情。那女人也知足,清楚自己扮演着什么角色,识趣地从没出现在胡依然面前。
孩子平时交给两家父母和保姆照看,他一两岁后夫妻二人也和他培养感情,偶尔过过什么家庭日——同胡依然小时候一模一样。家族啊血脉啊,果然传承。
日子就这么过着。对于他们来说,波澜不惊是幸运。
某年年初,犯春困的胡依然接到上面领导通知,最近得严阵以待应对检查——那些能给他们通报批评之类处分的家伙往往不大张旗鼓,伪装成来办事的甚至后勤人员给你送一份新年礼物。
胡依然打起十二分精神,处理了一天工作,甚至到点了也没走,有样学样加了会儿班。她走出大楼时,天际线余着最后一抹黄昏尾调。路过的同事手机的铃声是首熟悉的曲子,她小腿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一下:以前她是不是学过对应的芭蕾舞来着——
顺路去看看早樱吧她疲于工作和家庭,很久没放松过了。
这个时间点,其实早已闭园清场。但上面说是考虑到他们工作繁忙没有时间赏花,所以和公园协商了下,他们有一项叫“晚票”的特殊福利或者说特权——他们能在公园对大众闭园后入场,在工作人员正式下班前离开。
其实也就两个小时时间,进去还需要登记啊手续啊,有这闲心不吃晚饭、跑来摸黑看花的人不多。
夜里看花倒别有一番风味。胡依然在盛开的洁白樱花树间走过,路灯之外是一片黑暗,再远处就是平城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。
有点,孤独。
同事里有个小姑娘和她说:“以前上学的时候总不想结婚,觉得独身好。现在觉得有个战友也挺好的有时候真觉得一个人,扛不住。独自在平城,太孤独。”
她很想和那个小姑娘说,结了婚也是一样的。
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以热爱填满整个人生价值是困难的事情,现实和渐长的年龄、社会环境会推着人随波逐流。许多人就是为了和社会有所联系、为了缓解孤独结婚。胡依然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清醒,她也知道自己的现状胜于绝大部分人。
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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