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了一小块,往小洞里面塞进去了一张纸条。警方顺着纸条上写的,找到了她埋起来的本子。
本子记录着彭家辉埋孔小兰尸体的地点和时间,也有一些关于真正的乌山和另外两个被拐儿童之死的模糊记述。
也许她知道自己在彭家辉手底活不了多久,所以选择了为后来的人留下证据。
宋景行难以想象她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记录下这些的。
对于白露,彭家辉始终保持沉默。这个人的品性令人发指,说他没有伤害白露,警方是不怎么相信的。以案件的恶劣程度,彭家辉自己也清楚即使在白露这件事上隐瞒也难免一死。但不知为何,他始终没有招供自己殴打或性侵过她,对她的死亡也缄口不言。
和白露那始终没有出现的家人一样,村里人对她也是谈之色变,仿佛她是什么瘟神一般。没有人愿意提供证言证明彭家辉曾伤害过白露,时隔太久,警方也找不到物证。由于证据不足,这方面的罪终究是没有定下来。
证据确凿,彭家辉没有上诉。案情复杂,涉及人数众多,审了又审,判决结果下来已经是叁年后。彭家辉死刑执行的第二天,王队和宋景行说:“今天受害者的遗体会一起去火化,你要去吗?”
宋景行点了点头。
哭声。另外两个被拐儿童的家人,乌山的堂姐,孔小兰的小姨妈唯独不见白露的家人。
“白露的爸爸心衰,去世了。她妈妈骨癌,现在人还在羊都icu抢救。”王队低声说,“不过,好歹是签了字,让她能火化,入土为安。”
见宋景行一直沉默不语,王队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走了,小宋。墓园那边的人有事耽搁了,应该明天来拿她的骨灰。”
“我送她去墓园吧。”宋景行沉默了一会,生硬地补充,“顺路。”
他撑开黑伞,从工作人员那里接过骨灰盒,毫不避讳地将它放到了自己的副座。夏日日光强烈,往郊区的路有点堵。宋景行的手心出了点汗,他打开车窗,看向那个盒子。
骨灰盒上连一张照片都没有。宋景行不知道她长什么样。
如果她还活着,今年已经二十岁了。也许她已经上了大学,交到了许多朋友,找到了喜欢的事业。她也许会成为老师,成为会计,成为什么公司的职员,未来还会成为什么人的妻子或母亲但一切如同脱轨的火车,因为死亡戛然而止。
如果他那时候选择了去羊都,结果会不会不一样?
“白露,抱歉。”
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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