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我们是不会幸福的。”
男人低垂着眼睫:“现在不好吗。我们是彼此最爱的人,也都有了自己的事业。”
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。”白露变得有些难过,她知道纪寒因为太痛苦所以一直在回避,“你希望用婚姻来确保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,因为你也察觉到了,不是吗?”
——察觉到了,我不再百分百纯粹地只爱着你。
这些日子诚然是开心的。但是她看见餐桌上的螃蟹走神的时候、她用那条“叁无产品”药膏涂抹伤疤的时候、她阅读到和什么人讨论过的诗歌久久没有翻页的时候、她在电视里看到一闪而过的脸而晃神的时候白露意识到,她在想念。
“为什么?”纪寒的眼眶红了,握着她的肩头,“露露为什么你的心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完完全全只属于我?我可以——”
他情绪和种种行为上的异常并不是因为白露和别人发生了关系,也不是单纯是被她放弃生命的行为所刺激到。最重要的是,在医院,纪寒听那几个人说这五年里发生的事时察觉到了:白露心里有了别人。
她骨子里不是个软弱的人,她对那几个人的纵容,不仅仅是因为善良、爱替别人考虑的性格。
所以纪寒觉得恐慌,关着她、软禁她、试着驯养她。他渴望夺回白露的爱——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东西。
白露也感觉到了这点,所以恢复记忆后当时因为记忆混乱还搞不清状况的她,看到纪寒状态不对后就选择了和他走,这些天她也从来没有提起过回自己家的事,更没有提起过其他几个人。她是愧疚的,因此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纪寒的几近崩溃的精神。
“纪寒!”白露眼泪也掉下来了,伸出手去拥抱他,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对不起你。真的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纪寒沉默地抱紧了她,胸膛贴着胸膛,紧到窒息,像是想和她肋骨都十指相扣。
“是谁让你动摇了宋景行?”
“不是的。”白露头靠在他的胸膛上,“我没有爱谁比爱你更多,我只是我觉得自己没有爱、的能力。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,我甚至连你都不爱。”
“我那番话不是这个意思。露露,你的爱和平常人口中的爱不是一种东西。”纪寒轻轻拍着她的背,“你拥有爱的能力,别怀疑。”
“我不明白”
“爱是人类本能。”纪寒说,“没有人不害怕孤独,没有人不渴望爱。这点是你让我敢于承认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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